nana

今天我比往常更早一分钟到达车站,我要用这一分钟来想你。

成零(五)忘羡 ABO

5.疲乏往期,忽明忽暗.
江澄努力地扯着嘴角,强制面部肌肉作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很好,他已经捕捉到了蓝忘机眼底掠过的一刹那的错愕,他抱着魏婴的手臂一颤,倒是把怀里的人给惊醒了。
“魏婴…你…”蓝忘机竟是一时语塞。饶是江澄,也被魏婴那种茫然无措又眼底含泪的眼神所惊艳。蓝湛的目光瞬间柔和如水,哪怕他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七年来魏婴音讯全无,两人再无联系是因为什么,江澄所说魏婴不再认得他是怎么回事,此时此刻,他只想要魏婴安心,或许恋人的眼光再简单不过了,只是想告诉对方,我在,不用担心。
魏婴不禁停顿了一下,脑海中连环画似的记忆翻开来,却偏偏在眼前这位美男子这一环断了片,高中之前的记忆本就像是大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纸张,被重新叠好,却凌乱不堪。努力地看啊,但模糊的视线只是映出对方那对浅淡的眸子,瞬间酸楚的感觉就像潮水般蔓延开来。魏婴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抬起指尖,勾勒着蓝忘机好看的颌骨轮廓。不知为何总是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真的哭了。蓝忘机擦去他泪水的指尖像是带着一团火般灼热,久久无言,加之身体上的不适,魏婴不愿再想,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不是江澄…江澄呢?”他撑起身,模糊地看到身量和江澄相像的人影,便用尽力气推开蓝湛,踉跄着朝那人走去。江澄打开手臂,将重心不稳的魏婴接住,紧紧地按在怀里。
漆成金色的豪车疾驰而来,准确地停在了三人面前。江厌离快步走来,眉心微蹙,妆容清秀淡雅的脸上写满了担忧:“阿澄!阿婴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江澄不置肯否,只是叫了声阿姐,抬眼望望蓝忘机。江厌离的神色一滞,轻微勾了勾唇角,道声:“我两个弟弟尽爱闯祸,给蓝少爷添麻烦了。”见蓝忘机只是摇了摇头,接着朗声说:“阿婴还病着,蓝少爷想必也是刚刚归国,今日我就先失礼告辞了,改天阿婴好了再聚不迟。”江厌离到底是为人长姐,说出话来比江澄和魏婴两个加起来还中听。蓝忘机怎么也信得过为人稳重的江厌离,深知把魏婴交给一向宠他的师姐也没什么问题,只说一个“好”,微微躬身做个“请”的姿势。江厌离又冲蓝忘机还了一礼,淡金色的华服将她衬得雍容典雅。后者目送她上车,介意的依然是魏婴心心念念的都是江澄。
此事还要追诉到七年前,蓝家做东,举办清谈会,道上有些势力的帮会家族都收到了邀请,自然不乏云梦江氏。当时只十一二岁的魏婴和稍小一点的江澄就是在盛会当天为大家表演射击助酒兴。蓝忘机随着大哥蓝曦臣入座,坐在东道主的位置。蓝家曾遭遇动乱,上代家主横死,其胞弟蓝启仁是资质平庸的alpha,醉心于水墨书画,琴棋园艺而难当重任。家道中落之际,两位少主力挽狂澜,蓝家振兴。蓝曦臣与“教父”聂明玦义结金兰,地位仅是一人之下。当时的蓝忘机也受尽追捧,年纪轻轻就看惯世态炎凉,本就内敛的性格硬是被溜须拍马的人说成了“心气高傲,器宇不凡”。他坐在高处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扎着一条小马尾的魏婴,蓝忘机像被吸住一样,定定地望着魏婴被后坐力震得微微抖动的双肩,飘飞的艳红色头绳。蓦地,魏婴环环正中后转过身来,一双玻璃珠一样透亮的眼睛寻找着什么,然后被矮他不少的江澄一把逮住。那副弯弯地带着笑意的眉眼,是魏婴十几年的生涯里最常用的表情,正是这个表情,让蓝忘机初次见面,就爱惨了他。
忆及旧事,蓝湛才发觉僵持的感觉稍稍缓和,嘴角也不自知地扬起来。猛的打了把方向,宝石蓝的小跑原地来了个90度飘移,在远郊的一栋洋楼前停了车。早就等在门前的正是一身青色长衫的蓝曦臣,见了蓝忘机,本就有如春水般和煦的微笑更加温暖,道:“忘机。”蓝湛也微微颔首,一板一眼地道:“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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