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

今天我比往常更早一分钟到达车站,我要用这一分钟来想你。

成零(四)忘羡,ABO

4.非初次见面.
“江澄…”魏婴昏昏沉沉地靠在江澄怀里睡着,江澄找了一处长椅,想要让他躺在上面,但魏婴不干,整个人一个劲儿往江澄怀里缩,一直说“好冷”,但通过皮肤传达给江澄的体温分明是滚烫的。体温升高导致信息素像是开闸的洪水般涌出来,魏婴的味道很好闻,饶是江澄这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也受到了影响,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护着魏婴,不让他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好冷…江澄,救我…”魏婴呢喃着,清秀的眉尖蹙起来,像在梦魇中挣扎,呼唤的恰是江澄。这让江澄有很大的满足感,同时又为自己这好兄弟苦恼,自己好歹也是个优秀的alpha,魏无羡你多少也收敛一点啊。
“你…”江澄很想冷嘲热讽一顿那个逞强的人来发泄一下不爽的感觉,但看到魏婴毫无防备的脸,瞬间觉得自己很有罪。“算了…魏无羡,你乖一点啊,知道你难受,等阿姐来了,她自会救你…你发情期不是还没到嘛…”心说这发情期要是到了不得天下大乱啊。
江澄百爪挠心般地忍耐着把自己的兄弟那什么一顿的冲动,抬手看表仰头望天,抱怨自己命途多舛,阿姐怎么还不来…
一队黑车疾驰而来,江澄刚刚心说有救,但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打头的幻影车身上的日徽,明显既不是金家也不是江家,而是本地知名的黑道,温家。
江澄下意识地抱紧了魏婴,也不管他被弄的有点疼而轻声抗议。不管怎么说,他们二人都只是在校大学生,虽然在莲花坞混的风生水起,在高校内也小有名气,但总不至于惊动了温家这条地头蛇。二人还未接手家族事务,温家要灭口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和心急。
思索之中,自头车上下来一众黑衣打手,向副驾驶座上一名男子颔首低眉。男子正在拿着驾驶座一侧女人的一只手,车窗降下半扇,淫荡甜腻的信息素已经充斥在空气中。江澄很想把头埋进魏婴怀里去躲一躲,但土豪男一指江澄抱着的魏婴,几名打手就自认为有气势地逼了上来。
“江澄…不要…”魏婴感觉到江澄要放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伸手攥着江澄的衣角,废话,躺在人怀里多软多舒服,躺在椅子上多硬啊。江澄没空再去安慰他了,他死死地盯着来人,高声询问:“各位大哥,你们是要坐在这里还是别的什么事?今天兄弟有点儿不方便,碍着您的地方请海涵。云梦江氏,日后定有回报。”
几名打手沉默着,仅是停顿了一下就扑上来。江澄暗骂了一句,不再压抑自己的信息素,最优秀的alpha意味着绝对的控制能力,江澄虽说不算“最优秀”但也绝对是“优秀”,何况是在盛怒之下。一时之间,不少打手被他的信息素压制,江澄只身就将其中几个放倒。忽然心头一紧,像是被一只长满毛燥的手摸了一把,回头只见魏婴的眉头皱的很紧,面色绯红,嘴唇也是娇艳欲滴,随着他大幅度的呼吸而开合,他小声唤着“江澄”,却被一名打手拖住,一把银光闪烁的匕首就架在魏婴泛着粉色的颈子上。
“魏无羡!”江澄扔了夺来的匕首,双手抱头示意投降,打手并没有把魏婴还给他的意思。倒是刚刚拿名男子从车上下来,拿他肉乎乎的鼻子使劲呼吸着空气,然后一脸嫌恶地朝江澄看了一眼,朝着魏婴走过去。
“谁叫你们在我的地头上做爱呢?嗯?”他捏着魏婴的下颏,粗暴地把他的头扬了起来。
“放开他!”江澄强行忍住了骂人的冲动,魏婴被他的信息素所诱导,估计正处在发情期,此刻一定没有反抗能力。脖颈猛的一疼,魏婴倒是被疼醒了,看着面前的丑男不禁直倒胃口,想都没想就恶语出口:“滚开…”不想嗓子因为缺水是那样暗哑,倒是让人横生几分心疼。
这就叫适得其反。恶心的男人,也就是温晁,本就自诩放浪不羁,这下子更想对魏婴为所欲为一番,就哈哈一笑,一把将魏婴披着的外套撩起。
“滚开…滚开啊!”魏婴拿住温晁的手,凭着和江澄一块儿学自由搏击的时候的感觉,打算给色狼来一个过肩摔长长记性,奈何双腿一软,竟直接向前倒去。
“魏无羡!”江澄强行挣扎着,自小就看着魏婴长大,知道魏婴最讨厌无能为力任人鱼肉。他脸色那样苍白,这样下去…魏婴会很危险。
温晁毫不费力地抓起魏婴的头发,伸手去扯他的T恤衫。江澄见状怒火中烧,纵是有多少打手都制不住他。掀翻了五六个人,拼命朝温晁奔去。
就要来不及了!江澄不禁闭上双眼。但入耳却是温晁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一声清冷的“江晚吟”。
江澄忙定定神,眼前硬生生地打入一抹白色,白色的Polo衫,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还有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骨节。
哪里来的禁欲男!还知道自己的大名!要知道江澄用晚吟自称时往往是在道上混,那么这位…出手相救的,一定就是“道友”啦。
这人轻松地把温晁一抛,轻描淡写地呵了一句“滚吧”,然后换了个比较随意的姿势,正眼看着江澄。
这一看,那对仿若取自极寒之地的琥珀的浅色眸子算是激活了断片的江澄。
世界上只可能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眸子!
“蓝湛…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江澄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话头,因为被叫做蓝湛的人根本没有理他,径自走到魏婴那边,轻轻托起他的头,另一只手抄起腿弯就把人稳稳地抱在怀里。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江澄一眼,问到:“怎么回事?”“啊?”江澄不明所以,“魏婴,怎么弄成这样?”蓝湛依然是沉声询问,只是不再直视着江澄,而是注视着被他圈住正沉沉入睡的魏婴,那种目光江澄明白的,那是父亲凝视着母亲背影的目光,是自己曾几何时眼睛随着魏婴跑时所用的目光,那种神情,三分纵容,七分宠溺,叫做十成十的爱慕。
登时警铃大作,七年以前的雨夜,父亲的暴怒,长姐厌离的悲泣,伤痕累累的魏婴…为人欺辱的魏婴…万念俱灰的魏婴…不要!如果让魏婴再经历一次,那么蓝湛这点宠溺…不要也罢!
江澄硬是觉得早秋的太阳白惨惨的,晒得人心烦意乱,不禁大喊一声蓝湛。被喊到的人极不情愿地抬眼,却依然环抱着浑身难受的魏婴,直视江澄盛怒的目光。看样子是不想放手了。江澄冷笑一声,沉声道:“反正,就算他醒着也认不得你了。”
怎么可能,让你伤他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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